蔚羌嘴角一翘,“好啊。”
十二点整,宾客皆至。
头顶的灯光暗淡不少,各桌中央摆着的烛台被侍者一一点燃。红毯的尽头处,一座屏风被推到中间,古筝被拨弄响三两根琴弦,悬在头顶上空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蔚笛穿着一身红衣,鸳鸯和石榴袖在她一双金丝宽袖上,胸前的宝石将肩上所罩的霞帔牢牢扣住。纱质的盖头将她的面容遮住,透过微微光亮只能看清里面柔软的轮廓线。金色的光照在她的头顶,将她的发簪照得熠熠生辉,那单边坠着的并蒂莲花光彩夺目,随着她的步伐前后小幅度摇晃。
现场不知哪里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感觉衣服被扯了两下,蔚羌倾身过去,荣奕凑上来赞叹道:“我还是头一回看见你姐这样的婚服,比古装剧里的还好看。”
蔚羌笑了,他也没想到蔚笛会这样出场。
禹文昊站在台上,单手别在后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新娘冲他走来。在快要到达台阶时伸手虚扶一把,将人带到了身边。
司仪握着话筒开始按流程行事,蔚羌换了一个方向,朝沈听澜那边挨去:“我姐衣服也好看。”
沈听澜头微微一转,在昏暗的灯光下贴到他耳边:“你穿还是我穿?”
没想到沈听澜会冒出这么一句,蔚羌当场怔住,脑子里却自动合成出沈听澜身披霞帔带盖头的模样。正好此时,他听见沈听澜又说:“既然我是‘老婆’,那应当我来穿才对。”
他着重咬着那两个字,蔚羌顿时怂得不知该说什么。
合着仇还记着呢。
“我没,我……”他磕绊了一下,硬着头皮解释:“都是荣奕瞎讲的,你怎么能听他的?”
“说我什么呢?”对自己名字格外敏感的荣奕也伸长脖子凑热闹来了,看看沈听澜又看看蔚羌:“没说我坏话吧?”
“没。”蔚羌一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