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摇了摇头:“抱歉,没有。”
“四姐妹中有一位叫梅格,我挺喜欢她的。”蔚羌说:“你看了后或许会明白,我这并不是什么狡猾的回答。有的人想要面包,但是终究还是会选择爱情。过去和未来是不可估量的,有些事情会在一瞬间因为另一人的融入而遭到改变。”
“好,那下午回来我去补这部电影。”
“ok~”蔚羌比了个手势。
看着竖到自己眼前的手,沈听澜自然而然地俯身上去亲了亲他的指尖。
“嘶,好痒,怎么突然占我便宜,再来一次我可是得收费了。”蔚羌收回手,正说着突然叫了出来,声音中夹杂这一丝惊恐,“沈听澜!”
沈听澜一愣,顺着他的视线侧过头,看见沈父正站在玻璃门后的不远处,他甚至能看到他父亲紧握着茶碗的手上泛白的指节,和因急促呼吸而比平常更快耸动的肩膀,还有周身散发的愤怒气息。
蔚羌只感觉一阵阵凉气从背后冒上来,手心里瞬间全是冷汗。
“沈、沈叔叔。”蔚羌匆忙拉开门,却不知要说什么。他无法辩解,也无法说请原谅之类的话,整个人宕机一般僵硬地站着。
“别叫我叔叔!”狂躁的声音划破短暂的寂静,沈父“啪”地掼碎手中的瓷器。
沈听澜一把将蔚羌拉到身后,将他挡住。
“你们、你们怎么、怎么那样!”沈父直指沈听澜,手指剧烈颤抖,“新闻上写的你们还真当回事?!”
他说话都糊涂了,沈听澜看向闻声匆忙赶来的母亲,平静道:“本来就是真事,所以才会默许他们发布。”
沈父一听这话,这才反应过来,他不敢置信地、以一种陌生的眼神重新看向自己儿子,近三十年了,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懂这个一直看着长大的孩子,沈听澜和他以为的完全不同。
蔚羌心头一跳,连忙拉了拉沈听澜的胳膊,示意他先别说了。
沈听澜回头看他一眼,将手覆在他手背上,“没事,他迟早会知道。”
“你们出去……出去!你不觉得你们很变态吗!”看见两人的互动,沈父气的跳脚,双目中爆发出无边的怒火。他快步走进茶水间,一把扯掉还在工作的水壶插座,刚刚沸腾的热水从玻璃器皿中奔涌而出,茶香顿时溢满整个空间。他气昏了头,步伐也跟着不稳,蔚羌眼疾手快地想来扶他一把,他却一巴掌反甩在蔚羌肩上,“滚!你们都给我滚!!!”
到底还是个注重身体健康的中年人,蔚羌不及他这么一推,脚下一滑朝后仰去,摔在一地水渍上,要不是沈听澜护的及时,这一下怕是得摔到头,甚至被碎玻璃给划伤。
沈听澜也来火了,他拧着眉严肃地反问自己父亲:“什么叫变态?你最好解释解释。”
两边谁也不服谁,似是战火一触即发。见丈夫真动上手了,封曼舒同样急了,赶紧上来把人带走。她顾不上多和两个年轻人说什么,只能匆匆嘱咐一旁低着头不敢参与的阿姨去找烫伤膏来,别真伤了孩子的手。
蔚羌撑了地,开水让手心阵阵刺痛。沈听澜黑着脸拉他去水龙头下冲洗,“疼不疼?怎么不知道躲开。”他看着蔚羌泛红的手心,一阵阵地后悔:“抱歉,是我的错。”
阿姨动作很快,迅速地从药箱里找了药膏,拧了盖子给做处理。蔚羌还懵懵的回不过神,对沈听澜的话毫无反应,等冰凉的膏体覆盖掉火辣辣的感觉,忽然清醒般迅速夺门而出,对着已经上楼的两人鞠了一躬:“对不起,但我不会放弃的!请你们相信我!”
第62章 父母心
蔚羌搬回了自己的房子里,沈听澜父母没有认同他之前,继续住下去心里会不舒服。
他带去的行李都没拿回来,只捎上了雪球。一开始愁闷的时候雪球还愿意给他抱一抱,后来估计嫌他总哼哼唧唧拉着脸,很快甩着尾巴跑到客厅自己玩去了。
“遥遥,你爸马上到了,到时我们再想想办法。”蔚妈妈坐在一旁,担心地看着蔚羌。正巧受到朋友邀约,前几日蔚爸爸去了外地,因盛情难却,归期一延再延。去给蔚羌送饺子时她注意到儿子情绪不太对,细细一问才知缘由。蔚妈妈守着越显浮躁的蔚羌,生怕他一时想不开,把自己憋出什么病来。
沈听澜和他已经两天未见,今日就是除夕。除了前天晚上发了条交给我和晚安的消息外,从昨日到现在毫无音讯。
“妈。”蔚羌叫了她一声,嗓音干涩,眼底的黑眼圈也很明显。缺乏睡眠让他一向黑白分明的眼珠中布满了红血丝,但他一扭头看见自己母亲的表情,还是扯出了一点笑意,“您别担心,我就是有点失眠了。”
沈听澜摇了摇头:“抱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