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是丑闻;不留,是残杀。”周聿琛根本没拆开,摁下打火机,一厘厘烧毁,火苗在他眼中蔓延,“叶家天下大乱,我何必管呢。”
海灵没待多久,离开了。
《女驸马》是湖春园压轴的戏,底下一千个观众席位爆满,程枝走到周聿琛那边,伏在栏杆上。
演员扮相俊俏,乌纱帽,水彩粉,红长袍,在台子中央,她瞧得入迷,“周聿琛。”
周聿琛一向不允许她连名带姓叫他,今天允许了,“嗯。”
程枝托着腮,“我猜她不是女扮男装,就是男的。”
“嗯。”他喝汤。
“样貌真帅,也年轻,二十出头。”
身后没声音了。
“二十岁的姑娘和三十岁的男人没有共同语言,和二十岁的阳光男孩合得来。”
前排的观众有往台上扔礼物,扔钱的,程枝没带现金,去翻周聿琛的皮夹,有几千,她拿皮筋捆好,抛向戏台。
“和三十岁的男人没共同语言?”周聿琛放下碗,“没关系,床上合适,比什么都重要。”
招商办主任这时送来了一盒香蜡和一盒香膏,是老板娘亲手配制的,香蜡是烧的,香膏是涂的。
周聿琛示意主任撂在桌上,出去。
他拧开盒盖,蘸了一点,“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