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从后面的姿势,他会躬下身,亲吻她脊背。
直到她发痒,颤栗。
“少开空调,着凉。”他郑重其事,“穿凉爽些。”
程枝站起来,准备反锁。
“有问题,叫我。”周聿琛撂下这句,正要离开。
“什么问题?”程枝警惕。
“A幢出事了,前天警察来走访取证。”他语气沉稳,有力量。
她攥紧睡裙,“警察?”
“具体什么事,不清楚。”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晚安。”
程枝又一次开门。
哀怨望着他。
他闷笑,“怎么不睡了?”
“我睡得了吗。”
“害怕?”周聿琛明知故问,倚着门框,“我记得你十五岁看恐怖电影,不敢自己睡,是何姨陪你睡的。”
程枝握拳,“我的糗事你是不是都记得?”
“差不多。“他含笑。
她坐回床上,穿着老宅那一套背心短裤,蜷在毛毯里。
“睡吧。”周聿琛终于大发慈悲,不吓唬她了,“我陪你,你睡着了,我再走。”
他照顾她的时候,挺有哥哥样。
偶尔欺负她,又坏透了。
程枝包成一个蚕蛹,只露出脑袋。
乌溜溜的眼睛凝视周聿琛。
他靠着椅背,阖目养神。
落地窗外,是一盏盏灯火。
映射在他面孔。
明朗,清俊。
程枝实在乏了,渐渐睡过去。
梦里。
感受到一只手在抚摸她的脸,她的脖子。
长发缠绕,那只手贴着她,宽厚粗糙,恰似春风一般温柔。
......
程枝早晨起床,周聿琛已经出门了。
床头有一张银行卡,纸条上写了密码。
标注是;生活费。
她没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