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点头，“叶柏南的人间天堂和保利俱乐部一街之隔，娱乐场所的腌臜内幕，洗钱渠道，同行多多少少挖得了底细。”

周聿琛掂量着药盒，陷入沉默。

“您不找枝儿小姐吗？”秘书试探。

男人仍旧沉默。

“枝儿小姐大概率是住酒店——”

“她没住酒店。”周聿琛笃定，“入住需要身份证登记，她清楚，我可以找到她。”

秘书沉默了。

“流掉孩子，检举周家，她二选一了。”周聿琛只觉得五脏六腑拧作一团，撕碎，焚烧，化为灰烬，“她心里的结，解不开。她怀疑我父亲自保，诱导了她父亲自杀，她嫁给我，为周家生儿育女，她对不起程家。总要报了两家的仇，消除负罪感。要么，灭了周家唯一的血脉，要么，报复我父亲一次。”

大堂烟火气浓，他面色苍白，刹那，削瘦了一圈。

失了魂，落了魄，无波无澜，如一潭死水。

“这世上，无人比您了解枝儿小姐的难处了。”秘书话锋一转，咬牙切齿，“叶柏南歹毒狡诈，利用枝儿小姐对生父的感情，借刀杀人，迫害周家！”

周聿琛摇摇晃晃从沙发上站起。

一口浊气裹着黏血，喷吐而出。

他拿帕子堵住唇，呼吸间，是腥味，“让沈承瀚在李氏集团暂代董事长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