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叶柏南似乎没发现她紧张，或是发现了，装作不懂。

“在徽园太匆忙，来不及问你。”他一半力量，一半柔和，流连她腹部，“孩子淌着周家和李家的血，即使周聿琛废了，你也算给周家留了根。”

她只觉得，一半是烈火，一半是寒冰，“为什么废了。”

“这两个月，周聿琛控制了叶氏集团的董事局、财务和生意，他撇不清。既然脏了手，不如脏到底，叶氏的烂摊子，他一人承担吧。”

“他是辅佐叶国章，所有工作董事长签字，承担责任的也是叶国章，是叶家人。”程枝死死地攥着刷子。

“辅佐叶国章的人，真是周聿琛吗？”叶柏南诡谲笑。

她怔住。

手一松，刷子掉在地上。

“是你...”

“叔侄联手，这一局，漂亮吗？”他起身，系着衣扣，“人间天堂查封，并非我败了，我需要一个契机，把叶氏集团交给周聿琛，不拖他下水，我怎么上岸呢。”

叶柏南走向水池，看着镜中涂满了黑泥面膜的一张脸，不急不恼，浓浓笑意，“枝枝，倘若你一辈子这样折腾我，可能挺有趣。”

他俯身，一厘厘清洗，水流声中，他恍惚又说，“你答应过我一件事，不要忘了。”

程枝递给他毛巾，“你也答应过我。”

叶柏南偏头，“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