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琛,她弟弟万一发生意外,她第一个恨你,第二个才是我。”磅礴厮杀的琴声变成诡谲阴森的曲子,像黎明前的漆黑,战场上的擂鼓,一音一符,瘆人骨髓,“你为了拿到物证,不顾她弟弟的安危,她找你求救,反而是你害了她家人。”
“你不敢动小宝。”周聿琛凝视屋脊淌下的雨,“因为你明牌了,添一笔血债,多一个把柄。一旦我捏住你的把柄,你逃不掉。”
“一个智障儿,噎死,淹死,摔死,死法那么多,我的罪名仅仅是照顾不周,你凭什么冤枉我。”叶柏南不疾不徐弹奏,在幽静的深夜,令人心燥。
花魁彻底崩溃了。
她撕打周聿琛,痴痴颠颠,“小宝——”
周聿琛一张脸隐匿于狂风骤雨,冷硬,凌厉,他缓缓松开手。
“叶大公子...你放过我弟弟,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揭发你了,我去缅甸!”花魁抢过手机,跪在台阶上。
“晤晤。”叶柏南嗓音噙笑,唤她小名,“其实,我根本不忍心你流泪的。”
花魁抽搐着,“我回叶家。”
“除了你呢。”
“账本,合同,相片...所有原件带回叶家...”花魁不踏实,恳求叶柏南,“我听一听小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