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柏南。
周聿琛只喷茶香味的香水。
她慌乱喝果汁,不晓得疯魔狂浪的他,会如何。
“敬酒只敬了新郎,不敬新娘,岂不是失礼数了?”叶柏南的酒杯掠过她眼前,透明的杯子上,映出她和他的脸,她紧绷,他松弛,大影子缠着小影子。
“我怀孕七个月了,不宜饮酒。”程枝心脏在打鼓,佯装平静。
“你随意。”叶柏南张嘴含住杯口,脖子一厘厘仰起,视线一厘厘垂下,定格在她脸上,没移开。
恶劣的,雄性的,侵略的。
似乎喝的不是白酒,而是融为一滩水的她。
“柏南也在徽园啊。”周夫人明知故问。
“梁家家宴。”梁姜圆场,“不知道周家有喜事,道贺迟了,请周伯母原谅。”
周淮康在男宾桌如坐针毡。
这关头,叶家人出现,太敏感。
十有八九是圈里的一场好戏笑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