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枝噗嗤笑。
“你哥哥四、五岁在沈家的院子撒尿,沈太太讲,京哥儿比瀚哥儿的尿滋得远,小命根子壮实,周家一定人丁兴旺。”周夫人一边回忆,一边调侃,“以后承瀚结了婚,他儿子和礼礼比,老子比不赢,儿子也比不赢。”
程枝瞟桌后的男人。
周聿琛恰巧也瞟她,神色略自豪,“陈年旧事了,何必再提。”
周夫人织完帽子,周聿琛也吃完了宵夜。
“回你屋吧。”周夫人催他,“枝儿生了礼礼,身体一直虚,月子期四十二天。”
他莫名好笑,“您监督我?”
“你娶了媳妇儿没出息,不监督你监督谁啊?”周夫人严肃,“少拖延时间了,枝儿该休息了。”
周聿琛微微偏头,比划口型,“等我。”
程枝蹙眉,也比划,“什么?”
“他让你等他。”周夫人开口。
周聿琛一噎。
程枝想笑,不敢笑。
......
第二天早晨,程枝下楼去餐厅,弯腰一坐,衣服贴了胸口,她倒抽气。
周聿琛用汤匙捻着碗里的云吞,心不在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