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湿蒙蒙的水汽,望了程枝一眼。
反手,拉车门,“上来。”
她下台阶,视线越清晰,他越显苍白,“你伤口疼?”
“嗯。”他心不在焉。
程枝钻进后座,找出包里的止疼药,递给他一粒。
沈承瀚开车,驶出院子,“周伯母撮合你和祝小姐?”
他吃了药,沉默。
“祝卿安是才女,品性不差,提亲的踏破门槛了。”
沈家和祝家在一座城市,祝家虽不是金字塔尖的传统勋贵,也在“高产阶级”行列,祝太太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理,从不掺和贵妇圈的八卦、牌局,教养出的女儿有江南水乡的柔情,沈承瀚多多少少有耳闻。
“你也晓得,二代子弟大部分先天条件不行,要么个头矮,要么相貌丑,一小部分又是绣花枕头,娶个才华横溢、端庄秀丽的老婆,改善后代基因。”沈承瀚有意避讳程枝,但在一辆车上,避不开,索性不避了,“祝卿安匹配你,你不亏。祝家在当地全部是正面评价,对你助力很大。”
程枝心里惆怅。
沈承瀚眼光高,连丝绸大亨的千金都瞧不上,却夸奖这位祝小姐,可想有多么优秀。
她趴在车窗,抚摸玻璃上的雨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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