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奖不是奖?”他一本正经,“重在参与,轻在获奖。”
她噗嗤一笑。
“北方人讲苏州话,可是下苦功夫了。”老夫人惊讶,“正宗吗?”
“母亲喜欢评弹,枝儿孝顺,特意学的。”周聿琛侧过身,“给姑婆唱一段。”
没有琵琶伴奏,缺少意境,程枝简单哼唱了几句,周聿琛帮她打节拍,配合她。
“枝儿的小奶音好听。”老夫人喜滋滋的,“正宗的评弹我也腻了,跑调儿的曲子新鲜。”
程枝面红耳赤。
“她害羞,姑婆如果笑话她,她下次不肯唱了。”周聿琛哄完老夫人,趁着夹菜的空隙,微微低头,“嘴瓢了?”
“我没准备,忘词了...”她是紧张,鼻头一层细密的汗珠。
周聿琛抽了纸巾,擦拭干净,“姑婆夸你了,吴侬软语好听。”
程枝松口气,继续吃鱼。
“枝儿的父亲畏罪自杀,是吗。”老夫人喝汤,“母亲病重?”
“是贪了些钱。”周聿琛斟酌着,“至于人命官司,那种见不得人的罪,她父亲没碰过。”
老夫人没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