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儿,没砸过瘾啊?”周夫人闭上眼,气得发抖,“不叫妈了,叫阿姨了?”
大衣湿了,周夫人脱下,穿着一件灰色的高领羊绒裙,周淮康买了街口的烤红薯,乐呵呵返回花园,只记得周夫人的大衣,没认出裙子,加上天色晦黯了,客客气气唤,“女士,您挪一下。”
周夫人刚睁开的眼,又闭上,脸色铁青,没动弹。
“女士...”周淮康不耐烦了,一抬头,笑着将烤红薯塞给程枝,“妈妈和你一起打雪仗,是不是?”
程枝讪笑。
“行啊韵宁,脱了外套打,方便活动是吧!”周淮康难得有童心,哄着周夫人和程枝,攒了一个大雪球,砸上去。
周聿琛也愣住。
“我新买的裙子。”周夫人深吸气,抡起包,摔周淮康,“你喝酒喝晕了啊——”
周淮康猝不及防,躲闪着,“你干什么吗...”
忽然,程枝呻吟。
抓住周聿琛的衣摆,五官狰狞,“哥哥,我尿裤了。”
他手一探她屁股,是羊水破了。
周聿琛一瞬慌了神,打横抱起她,大喊,“服务员——”
“是护士...”程枝咬着唇,小脸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