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也没有。”
“后天?”
“后天也不行。”
以往一见他就二厂长长二厂长短的老林今天化身万年冰山,不管黄根水说什么,他都是一句不行顶回来。
黄根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恨不得一把掐死他,可理智告诉他,万万不能得罪码头的人,不然以后别想出货。
黄根水出了办公室,躲在角落里,他要等老林出来好好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等啊等,盼啊盼,终于看到老林从办公室出来,刚才还口口称称不抽烟的他,嘴里叼着一根烟,晃晃悠悠进了厕所。
黄根水闪身也进了厕所,老林刚把裤子解开,一歪头,看到了目光阴的都能滴出水的黄根水,吓得差点没失禁。
“二厂长,你干什么,别冲动,听我说,这事不赖我,我也是上支下派。”
黄根水凝视了他半天,这才说话,“老林,咱们多少年的关系了,你跟我说句实话,整我的人是不是姓陈?你们就那么听他的话?”
老林苦着脸,“我就是一个办事的,谁的话我都得听,二厂长,你就别难为我了,看在多年的交情份上,我给你指条明路,三芽的码头你是别想了,肯定不会接你琼海的货,你赶紧去别的地方试试,说不定还会有办法。”
黄根水看他不像装的,转身气呼呼的走了,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骂。
陈茂辉,你太毒了,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啊!
老林的脑袋从厕所里钻出来,看到黄根水确实走了,擦了一把汗。
你得罪了陈枫陈董事长,整个琼岛的码头、货船谁敢接你的货?
黄根水耷拉着脑袋把两辆卡车又领回到工厂,让工人把椰奶重新搬回到仓库。
黄根金一看这是闹哪儿样,刚把货运出去,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又拉回来了,急忙去问黄根水。
黄根水咬牙切齿说完整个过程,黄根金愁的都要哭出来了,“二哥,这可怎么办?码头不接货,咱们的货岂不是要烂在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