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茗心和穆连城虽然没有打算宣扬,但这一日,纪茗心有孕的消息还是隐晦地从各种渠道传了出去。
别人倒还没什么反应,平王世子妃上门赔罪连人都没有见到,原本一肚子怒气,接到消息诧异了一会儿,无奈道:“竟然还真是身子不舒服。”
她现在甚至有些庆幸,这身孕不是在宴会当日查出来的,不然纪茗心若是想借此做些什么,她真是有嘴都说不清。
平王脸色却不怎么好,他也是皇室子孙,即使平日在人前没什么架子,也没人敢这样怠慢他。
此时面上也不复人前的和善,冷哼道:“运气倒是好。”
张婉茹的笑僵在了脸上,她成婚也快三年了,膝下却只有一个女儿,连后院那些姬妾都没动静。
她知道丈夫对此不满许久了,若不是她的娘家得用,她怕是早失宠了。
正失神间,突听萧长嬴道:“我最近时常听外头人说,你们家长房的那位姑娘当年并没有丢,而是被人害了,如今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婉茹听的心尖直跳,但在他面前不敢露出半分马脚,连忙道:“世子这是听谁胡说八道的,外头那些人,成日里听风就是雨,别人家的事情,倒比人家自己还知道的清楚,也不知他们是哪来的信儿,世子倒是肯信。”
萧长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也别在我跟前弄鬼,你们家的事儿,你比我清楚。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节骨眼上,出不得差错。”
他又不是傻子,岂会看不明白护国公府的那些事。
前护国公去世后没多久,大房的儿女就陆续出了事,谁会信都是意外?
张婉茹脸色白了起来,终究没敢再说什么。
萧长嬴也只是提醒她一句,没有就这件事再说下去,转而道:“定北王府那边还得去一趟,这次也顺便给世子妃贺喜,礼物上你用心些。”
张婉茹应了下来,等萧长嬴走了,才腿一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身边的大丫头红杏连忙上前帮她按捏肩背,心疼道:“世子也太小心了,平白让世子妃受这些气。”
张婉茹叹气:“自小到大,人都说我命好,家世好,生的好,运气也好,谁知就是这么个好法。”
嫁进皇家不过是外头看起来光鲜,其中的繁难说都没办法跟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