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也跟着哭:“林小姐,你怎么这么狠毒的心,我姐姐不过是犯了点小错,你怎至于记恨到如今还要这样毒杀了她。”
马婶子跟海青母女两人哭作一团,堂外围观的百姓们也纷纷议论起来,指着林楚玉骂毒妇。
荀阳瘦削的脸微微一沉,如墨的长眸溢出冷意,惊堂木一拍便呵斥道:“堂下休得喧哗!”话落,看向一侧林楚玉:“堂下林楚玉,如今罪证确凿,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林楚玉丝毫不理一旁的马家人,只抬眸看向荀阳,道:“敢问荀大人,人证在哪,物证又在哪?”
荀阳看着堂下站着的林楚玉,虽被人指认,可偏偏那脸上干净的一丝邪念也没有,态度更是从容大方。难道真的是因为被关在地牢三年,早已看透了生死,所以杀了人也不会害怕了?
还是说,她知道有苏国公和豫王撑腰,所以才不怕的。
想到这里,荀阳对林楚玉越发冷淡了些,手一抬,便有人呈上了物证来,是林楚玉所用的手帕和一瓶子毒药。
“带血的手帕是在死者身上发现的,毒药是在你房间暗格里发现的,跟死者所中的毒一样,你还有何话好说?”荀阳寒声问她。
“当然有要说的。”林楚玉看着这所谓的罪证,浅笑,挑起那手帕,看着那血迹,道:“敢问死者身上可有伤口?”
荀阳没想到她竟是问这个,皱皱眉,看向一侧仵作,仵作立即上前回道:“没有伤口。”
“那就怪了,我身上也没伤口,这血是哪里来的?”林楚玉扭头问马大贵和马婶子,马大贵立即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去,却被马婶子暗暗拧了一把,忙抬头冲林楚玉吼道:“当然是海棠她吐血时沾到的。”
林楚玉看向仵作:“死者海棠所中的毒,乃是七夜花吧。七夜花这毒虽然不常见,但多问问有经验的老大夫也该知道,中此毒,是不会吐血的,只是肠穿肚烂腹内绞痛致死。”
仵作的脸有些白,荀阳也拧起了眉头,立即问仵作:“可是事实?”
“确实是这样,属下竟是疏忽了……”仵作额头都沁着细汗,心里知道,自己这份工作怕是都要丢了。
马婶子看情况不对,立即又嚷着大哭起来:“我的女儿可怜啊,被会用毒的人害死,现在人家还会自己脱罪,她死的冤枉啊……官老爷,虽然奴婢是苏家家生子,可我的女儿海棠可是放了良籍的啊,您可不能官官相护啊……”
马婶子喊的这些话,也让外头围观的百姓们群情激愤起来,老百姓们最怕的就是官官相护,如今都说海棠是良籍了,就算被主子所杀,那也不能按照普通奴婢来算了。
外面的人跟着开始起哄,粗鄙的骂声更瘦不堪入耳,一道跟来的国公府管家都气得黑了脸,但苏国公只扫了眼林楚玉,见她依旧镇定着,眼底露出几分满意,淡淡垂眸喝茶也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