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燕诀看着她淡定垂在一侧的手,哪有半点发抖的样子?
九公主还要再说,燕诀却是轻轻咳嗽着打断了她的话,而后才笑道:“既如此,就劳烦这位大夫了,至于德济堂的伙计,九公主乃是深明大义之人,方才不过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你不必害怕。”
九公主听他说自己深明大义,脸颊立即飞起两朵红云来,示意押着三七的侍卫们都退下了,这才跟燕诀羞涩道:“太子殿下仁厚,既然殿下说放了,那便放了,我全听殿下的。”
“那就多谢公主了。”燕诀病弱着说完,就笑着往内堂去了。
林楚玉看了眼已经被放开的三七,这才提步跟着进去了。
等林楚玉进去后,柴胡和白老大夫便赶忙跑了出来,扶起三七道:“你方才怎么这么傻,怎么不求饶啊,若是当家的来晚了会儿,你这命岂不是都丢了。”
三七抹了把眼泪,委屈不已:“我哪里是不想求饶,我是吓蒙了,根本不敢吱声啊。”
柴胡和白老大夫对视一眼,哑然。
“枉我方才还以为你当真是有骨气呢。”柴胡好笑的扶着他在门边坐下,又担心的朝内堂看了眼,问白大夫道:“咱们当家的不会出事吧。”
“不知道,咱们当家的看着聪明的很,也许有法子应付。”三七也担心的朝里头看了看,却什么也看不到。
说完,两人瞧见白老大夫一言未发,不由问他:“白大夫,您怎么看?”
“方才那位南诏太子的咳疾,乃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需要长久的调养才能压的住,咱们当家的纵使有些本事,这次也怕是难以治好啊。”白老大夫担心着道。
柴胡和三七对视一眼,一颗心也慌的放不下了。
而此时内堂里。
林楚玉替燕诀把了脉,才说了说他的症状,道:“殿下此病症,需要……”
“我知道。”燕诀收回手来,看着帷纱下她模模糊糊的面容,浅浅而笑:“颜辞大夫是不是还有一个娘家弟弟,名叫颜钰?”
林楚玉:“……”
燕诀看她不说话,嘴角的笑容越发深了些:“颜大夫放心,本宫知道自己的病症,今日是挨不过九公主好意,这才过来的。不过本宫与颜大夫的弟弟颜钰乃是杯酒知己,本宫必然不会为难颜大夫。”
林楚玉见他如此说,也假装他并没有看穿,笑着道:“如此,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不客气。”燕诀朝外看了看,瞧见九公主还在等着,这才道:“不过颜大夫还是开一副药方吧,也好跟九公主有个交代。”
“是。”
林楚玉也知道这九公主蛮横,立即提笔写了一副方子出来,自然也是对症的,不过想来燕诀对自己的病很了解,也不会吃这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