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桑立即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南嘉也尴尬,可尴尬之间,却又染上了几分羞恼。
“我忘了我的绢帕。”
南嘉难堪的哽咽着说完,进屋拿了自己的绢帕,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甚至走了一段,径直栽雪地里跑了起来,仿佛恨不得立即离开这个地方似的。
小桑愧疚的望着林楚玉:“小姐,奴婢好像说错话了。”
“难得你学了白雪的口无遮拦,就出了岔子。”林楚玉道。
“那怎么办,奴婢瞧南嘉郡主方才那难堪的样子,必是听到心里去了。”小桑担心道:“万一她认为这是您的意思,回头再到太后那儿告上一状,可怎么办?”
“事已至此,顺其自然吧。”林楚玉也有些疲于应付了。
瞧见时辰不早,林楚玉叫人去摆了粥饭后,便叫人去请魏临渊了。
等晚上毕,两人洗漱完后,屋子里的下人们便识趣的退下了,又是一个难眠夜。
一连三天,魏临渊都没再出府了,就陪着林楚玉挑挑胭脂首饰,去藏书阁找找书,剩下的时间,不是在闲庭散步,就是在对弈,反正两个人在一起,干瞪眼不说话,两人也觉得有意思。
临到第三天下午,魏临渊才终于不得空闲了。
因为谣言四起,说找到了皇帝的确是私生子的证据,但这证据里,就变成了皇帝并非太后私生子,而是曾与太太后关系极好的一个已故妃子与人苟且的私生子。
事情越传越不堪,甚至国师灵通大师也意有所指的说代表帝王的紫微星已变,国运已改,当天下午,朝臣们的奏章便如雪花般飞入了皇宫,成了压在皇帝心口上的千斤重锤,让他喘不过气。
梁景跟太子都在养心殿内,看着躺在床上瞪着眼睛不断喘着气的皇帝,眉心微拧,他想,皇帝这次怕是真的要活活气死了。
“太子……”
皇帝的声音好像粗粝的石头划在玻璃上一般低哑。
太子忙上前一步,看着皇帝憔悴苍白的脸,哽咽不已:“父皇,您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我寿数不长了,答应朕……”皇帝牢牢抓着太子的手:“一定要坐上皇位,这是朕辛苦经营了一辈子才得来的,不能在你手里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