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冷冷看她一眼:“贵人能有如此体谅皇上的心思,实在是深明大义。”
林楚玉却微微一笑,毫不避讳的看向他,道:“我只是一介妇人,不懂朝政,但这么多朝廷栋梁都来操心我这个后宫小妇人,想必事情已经十分严重了,我自当以皇上为重。”
梁景面色微沉。
林楚玉不等魏临渊开口,便已经跪下:“皇上,臣妾不敢负皇上圣恩,只求能在皇上身边伺候便好,这样一来,诸位大人们也能安心去为民请命,而不是在此为了一个后宫嫔妃勾心斗角了。”
在场众大臣简直被会心一击,这位贵人,说话也太直白了吧!
魏临渊就这样睨着她,眸色微微深了些。
“朕才开的口,就将话收回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一个小小贵人,便能让天下大乱,那是不是说明朕的大臣们都是吃白饭的酒囊饭袋?”魏临渊淡漠问着在场众人。
这话说得严重,众人齐齐跪下求饶。
梁景看了眼跪着的馥贵人,眼底微黯,也跟着跪了下来。
“若是无别的事,都退下吧。”魏临渊语气里已经带着几分不耐。
姜尚书虽然不甘心自己女儿无缘无故就被贬为了才人,但现在看来,皇上已经是连他这个肱骨大臣的面子都不卖了,他自然不会再继续在这儿跟皇帝硬碰硬,只得不甘心的退下了。
等他们一走,林楚玉才抬起头问魏临渊:“皇上,方才那捧花,您真的一朵也不喜欢吗?”
魏临渊看着乖乖跪在底下的她,不知为何,总不自觉地想要扬起唇角。
“不喜欢。”魏临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半晌,才淡淡翻起奏章来,道:“还跪着做什么,还不来磨墨?”
林楚玉立即狗腿的起了身来,走到他身侧开始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