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切做好,燕沂凝才去看地下躺着的艳盅。
艳盅已经死得不能再死,因着是从血肉中取出来的,盅身上还有血糊着,使得原本的颜色看得并不太真切了。
燕沂凝看着艳盅,转身去取来清水洗了一下。
艳盅的模样立刻露了出来,雪白的小东西,满身毛刺,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这便是艳盅么?这样的东西,若是见过,必然会有很深的印象,那么,到底是谁在何时放到皇后身体中的?做得那么隐蔽,竟是无一人发现?
“王妃,依微臣之见,这并非艳盅。”姚成那边输好血,人便走了过来。
燕沂凝顿时怔住,她扭头问姚成:“你怎么知道这不是艳盅?你说不是,那么,定是见过真正的艳盅,是长什么样的?这个东西又是什么?”
姚成说:“微臣以前出去游历时,无意中看到过艳盅,虽也是白色的,但盅身上并没有毛刺,反倒是另外一种与艳盅很相似的噬血盅满身毛刺。”
“所以,你的意思,这东西不是艳盅,而是噬血盅?”燕沂凝问:“确定吗?可否说一说艳盅与噬血盅的共同之处与异样之处?”
“当然。”姚成说:“艳盅与噬血盅的气息和身形一样,特别是在进入人体内后,很多表现都相似,不过,艳盅形同合欢盅,只要与人结合,即可解,不会太痛苦,噬血盅就不同。噬血盅是要人命的。它成长和压制,都需要用鲜血。”
“所以说,将盅放到皇后身体中的那个人,打的就是要取皇后性命的打算,之所以选择噬血盅,就是为了误导我们,或者说是误导我?”燕沂凝不蠢,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姚成虽不太想打击燕沂凝,但那应该是事实,他不得不说出来。
燕沂凝很平静,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又着实令人害怕。
姚成看着燕沂凝,很是担忧,几次欲言又止。
燕沂凝道:“你也不必害怕,更不必担忧,我自有分寸。”
这事,不可能就那么轻易算了的,说什么都要将人揪出来,好好地教训一番。
燕沂凝将盅虫毁掉,然后看向姚成,道:“知道外面的人问题,该如何回答吧?”
“嗯。”姚成点头。
不管是出于什么考量,都不能得罪眼前的硕王妃。
燕沂凝很满意,她就知道这个姚成是好的。
“你在这里看着一会儿,我出去跟父皇他们交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