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该死，竟是不知沈佳蕊何时离开的，亦不知她何时换人的。”

“你确定不是你将人放走的？”燕沂凝盯着跪在地上的暗卫，沉声问道。

留在她身边的都是纳兰峻硕信任的暗卫，她不愿意怀疑，可现在，她却止不住怀疑起来。

纳兰峻硕留下的暗卫，或许都是忠心于他的，可他令人留下来后，那些人忠心的到底是她，还是沈佳蕊呢？

虽说燕沂凝从来没有完全相信过纳兰峻硕留下的暗卫，可真的发现可能有人背叛，她心里还是有些的难受。

这些人可以背叛于她，是不是也可以背叛纳兰峻硕？又或者，人从一开始就是别人安置的？

若真是后面一种情况，那算计的人就太可怕了。

“王妃，属下怎会故意放走沈姑娘呢？”暗卫怔了一下，随后道。

短短一瞬间的异样，还是让燕沂凝发现了，心中的猜测自然就更加的肯定。

“她若是你的主子，你要将人放走，再不动声色地替换进一个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吧？”燕沂凝似笑非笑地说：“让我猜猜，沈佳蕊应该在纳兰峻硕的大部队离开后没有多久便离开王府跟了上去吧？不管用什么办法，现在，她应该已经在纳兰峻硕的身边了吧？”

好生厉害的女人，暗卫心道，不过，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斗不过沈姑娘？待到王爷再回来，沈姑娘应该就会成为真正的硕王正妃，那个时候，他会成为暗卫的总队长。

想想，便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心情更是止不住地愉悦。

“除了你，还有多少人是站在沈佳蕊那边，听令于她的？或者，你们留下来的暗卫，全部都站到了她的那一边？”燕沂凝也懒得再去计较那么多，有些时候，计较得越多，越是让自己不快。

暗卫没有再开口，他相信，沉默可以加深燕沂凝的怀疑，只要她怀疑所有的暗卫，不再相信所有暗卫，那么，她也就没有办法从其他那些真正效忠于她的暗卫那里得到王爷的消息。

哪怕是为了自己，也要尽可能地阻止燕沂凝，不能让她得到机会。

燕沂凝哪知道眼前这暗卫那么多的心思？便是知道，她也不会在意。

“不是。”

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燕沂凝不必回头，也知道说话的人是最初她接触过的那个暗一，也是留下的暗卫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