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嫔默不作声，又换了个姿势，两只手相互摩挲，一个危险的念头涌入脑海。

“冬青，你说，日后皇上立太子，真的会立大皇子吗？”

这个问题未免太遥远，毕竟裴珺还如此年轻，大皇子与二皇子年幼。

不过她还是认真思索，回应道：“大皇子是皇后膝下的皇子，又是长子，平日也用功，若是真要立太子，理所应当……”

纯嫔哼笑一声：“你还是不够了解皇上，本宫敢说，在皇上心中，他的想法定然是立贤不立长，是不是嫡长子又有什么关系？”

冬青咬了咬下唇，支支吾吾道：“可是……瑾嫔娘娘只是宫女出身，二皇子他……”

“只要是皇上膝下的孩子，流淌着皇家的血脉，皇上就不会在意他生母的身份地位，更何况……照他现在这么宠姜念的样子，日后姜念定然会摆脱这个出身。”

“可……”

冬青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就算二皇子天资聪颖，比大皇子还要优秀，太后那一关也绝对过不去。

纯嫔眼眸中闪着精光，冷冷道：“太后身子骨老了，等到皇上到了该立太子的年纪，太后早就不在了……”

“本宫也觉得这个想法荒谬，但凡事无绝对，众人要是架不住皇上宠爱姜念、喜欢二皇子，谁劝都没用啊。”

更何况，姜念一日不失宠，她日后还能再往上爬的可能性就越大。

纯嫔继续道：“真是大皇子成了太子，那倒也罢了，日后本宫就在这里了此残生，若是姜念的孩子……那本宫可就不好过了啊。”

“再说了，皇上现在年轻，立贤不立长……本宫也有机会呐，只是他现在太宠爱姜念，本宫都没法侍寝罢了。”

冬青压低了嗓音，悄声说：“娘娘若想一举得男，不妨试试……用药？”

纯嫔垂着眼眸思索，用药可行，但风险很大，一旦不成功，或者她低估了裴珺的定力，这东西可是一查就能查出来的。

她拧着眉心，这件事不着急，当务之急，她得想法子把二皇子给……

“冬青，你去请宁嫔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