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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宁像个漏了气的皮球, 刚攒起来的那么点儿破罐子破摔的“勇”一下就给漏没了。

做是一回事,但像这样被人直接戳穿了问出来,好像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好像是被迫着,要从心里面承认自己的无耻低贱一样。

钟宁说不出来,张了张嘴,眼里开始含上了无措。

沈先生话其实不多,从前从没问过这种问题,见面也都只是纯办事, 只要钟宁伺候的好,沈先生几乎都不会怎么跟他多讲话。

钟宁还记得之前在车上的那次,是在他跟沈先生之后不久,沈先生好像很忙,边夹着根烟慢条斯理的抽,边跟人讲电话,从头到尾几乎连视线都没有怎么给过他。

由于开着窗通风,钟宁害怕得要命,全程完全不敢把头抬起来,也丝毫不敢漏出一点儿声音。

因为没有太多的经验,又全身心的紧张,钟宁还差点伤着了嗓子……

似乎是发现了钟宁的走神,包裹在手外的修长五指忽然收紧了些,钟宁感觉手指被人捏了捏,一下从回忆里回过神来。

沈慎之离得很近很近,气流就像是轻柔羽毛,漫不经心的划过袒露的皮肤时,挠得人脚板心都发痒,“不说话,是想就这么混过去吗?觉得我好糊弄,嗯?”

钟宁一身的痒痒肉,脖子腰脚板心,哪哪儿都怕痒,耳根子的神经尤其敏感,凑近了吹气都能让他笑得全身泛红。

“不,是的……”

钟宁磕磕巴巴,说话尾音打着颤,长而卷翘的眼睫扑闪扑闪的扇动,痒的不住的往后缩脖子:“您……您,不要吗?”

沈慎之手停下动作,老神在在的靠坐在椅背上,底下分明有很明显的动静,面上却端的是面无表情,语气也是淡淡的,明知故问:“要什么?”

像是危险都大型捕猎者,漫不经心的眼睛瞥着,松松的把弱小的小兽按在爪子底下,却丝毫不减浑身的压迫感。

钟宁眼睛很怂的躲了一下,避了视线,不敢看沈先生幽黑的眼眸,“那……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