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疯了一样喊:“还调查什么,还用调查什么!就是她儿子戳死了我儿子,你们抓她,抓她啊!”

陈钊给了小圆脸一个眼神,小圆脸立刻把地上还在哭的女人给劝走了,然后陈钊把男人拖出了停尸房里。

受害者家属在看着受害者尸体的时候是很难冷静下来的,陈钊费了一点功夫,才让那个男人的情绪稳定下来。

说是稳定下来,不如说是折腾不动了,那个男人坐在椅子上,哭得面容扭曲。

陈钊给对方点了一根烟,听对方断断续续的倾诉。

最开始还是语无伦次的倾诉,但到了后来就逐渐有了条理,已经从悲伤中清醒过来了。

在这种时候,不需要严加拷问,对方自己就会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上一遍。

男人名叫白国军,是个送外卖的,一个月大概能赚个六七千块钱,乍一听好像挺高的,但是他还要养家。

“家里的娘们不挣钱,不好好干活就算了,还总跟我老娘吵架,下面两个小的都在上学,也不听话,天天找事儿!”

白国军提到自家的家事的时候,语气厌倦而又冷漠,像是在提起一帮无关紧要的外人,只有在说起他的儿子白小虎的时候能有些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