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循瞥见了针剂上的oga字样,大概能猜出一二,“这是什么?”

黄秋韵倒也没想瞒着,直说用意。

陈循低头抠着自己的指甲盖,有些犹豫,“我是beta,生孩子容易出事的,搞不好把命都送了。”他一顿,“而且,他不见得喜欢小孩,骗人不好。”

黄秋韵不屑地哼了声:“你们谈恋爱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能甜蜜个几时,这来来去去也有一年多了,太太都不知道你俩的事儿,说明陆时骞那小子瞒得瓷实,那他为什么要瞒呢。”

陈循听进去一些,傻愣愣地问:“他想把我踹了?”

“对喽。”黄秋韵眯起眼笑,某些神态和陈循很像,“他就压根没想负责。”

陈循无疑被打击到了,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些话起码占了一半的真,“他最近确实有点……我就该去复读考个大学,他肯定是嫌我不上进。”

黄秋韵嫌儿子脑子死板,眼睛一乜,没好气地说:“复读就能考上?听妈的,赶紧趁着现在蜜里调油,怀个孩子,到时候他不想认,他妈也得认。他一个还在上学的臭小子,根本做不了主,到时候还得听太太的。”

陈循小声咕哝:“没你说得那么吓人,他还是有点喜欢我的。”

“真要喜欢,他就不会这么藏着掖着,敢情你见不得人似的。”黄秋韵一边点拨着他,一边大着胆子配置好了药水,“胳膊往上抬点。”

陈循听话照做,神思游移得很远,如果真有了孩子,那人会是怎么个态度?他从来没生过这样的念头,一来自己是个beta怀孕不易,二来未婚先孕总归是件不光彩的事。

针头扎进肉里,药水推注进去,陈循只感到胳膊上酸酸麻麻的,黄秋韵拔了针直接抛进垃圾桶里,她认真观察了陈循许久,“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就是有点酸胀。”

“你自己以后得学着打。”黄秋韵从抽屉里拿了一盒药扔给他,“每次打完吃一颗,千万不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