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更近?”陆时骞眸色晦暗,显然不信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陈循,我早跟你跟过,小聪明要用在正道上。还有,你已经成年了,不必天天把你妈挂在嘴边,她说的话不是圣旨,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自己应该有点主见。”

陈循没说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就像他不知道当这个男人用师长的口气教育他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悉数接受,而是为这人语气里的严肃感到委屈。

陆时骞没有轻信陈循的话,他对于不确定的人或物,本能反应是远离。

已经入冬,冷空气盘踞不下,寒风肆掠,万物凋敝。

因为一场辩论赛,他有幸认识一位临床院的大四学长,他向那人问起“什么情况下需要服用抗oga信息素排斥的药”,学长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这个不难理解,就是身体对于异物会有排斥,这种药能抑制这种异常反应。临床上,主要是用于不易受孕的beta,他们在服用了oga信息素之后,一般都会服用免疫抑制剂。”

陈循熬不过连日冷战,又一次犯了贱。

在alpha宿舍b栋楼下,他足足游荡了三个小时,无数次点进通讯录,又无数次退出去。

十二月的北市,北风干燥冷冽,吹在脸上,像四面八方被尖刀利刃呼啸着擦过,刮得两颊生疼。

差不多六点多,碰到一个回来的室友,那室友说陆时骞不在学校。

“那他去哪儿呢?”陈循问。

室友模棱两可地回:“他朋友回国了,出去聚餐了吧……好像是去酒吧了,你打个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