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难以避免的一个环节,只要妞妞养在陆家,他就不可能不遇到这个女人。

那天,他一刻也没有逗留,直接就回去了,妞妞还很委屈,眼巴巴地跟着他到电梯口,“爸爸,你怎么来了就走啊?”

他没法告诉女儿,其实他一直很厌恶这个地方,厌恶这个地方的人。

连接三周他都没有去御园,远离了糟心之地,他又去房屋中介看了看房子,上次相中的那套已经售出,后来几经波折都没碰到位置和价格如此合适的,他不免有些挫败。

独坐在中介附近的一家面馆内,陈循点了碗麻辣牛肉面,他奶奶是西南人,能吃辣一直是刻在基因里的。

面上桌,陈循从筷筒里拿了双筷子出来,又问老板要了点蒜,一口蒜就一口面,大快朵颐。他是肚子真饿了,早上出门就吃了个肉包子,哪怕里面的馅儿是实打实的真材实料,那也经不住一上午的折腾。

还剩小半碗面,陈循又问老板拿了瓶矿泉水,这时陆时骞给他打来电话。

“这几周怎么没过来?”

陈循嚼了一口蒜,再吸溜了一大口面,满嘴包得严严实实,声音好不容易从食物的缝隙间挤出来,“我家里有事儿。”

“妞妞说她想你了。”对面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温和,这是个周六,陆时骞估计是休息在家。

“哦,我知道了,没什么事儿就挂了吧,我这会儿有点忙。”

咬了口蒜,陈循挂了电话扔一边,继续吃他的牛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