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骞太爷爷那辈很厉害,陆时骞爸爸好像孙子辈中是最小的……”

这是从长辈口中听来的,夏筠凭着记忆大致给陈循讲述这些语焉不详的细节。

原来陆家是晋中起家,祖上立过赫赫战功,太爷爷更是被授予上将军衔,去世前曾任中国国防大学校长,陆家的根基在南城,小辈中的几房如今都在南城发展,陆父算是个异类,远离父辈庇荫,独自在北市挣得了如今的家业。

说完,夏筠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有什么用,没触犯到陆家的利益,他们怎么会去搞刘子昂?”

陈循在心里琢磨来琢磨去,暂时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他还是安慰起夏筠:“我贱命一条,大不了我去了结了他。”

“不要去,你还有孩子,你想让孩子一辈子背着‘父亲是杀人犯’的阴影吗,要去也是我去。”

陈循绝不可能让她去,于是只能暂时的偃旗息鼓,“咱们再想想,办法总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初五陆时骞过来接孩子,陈循让妞妞把书包背了回去,礼物还原样摆在里面。

他这几天没接外卖的单子,一直窝在房间里摆弄木头,满地的木头屑,满屋的木香味。

手指不小心被木雕刀划破,鲜血汩汩冒出,陈循含在嘴里吮吸,腥咸的味道在口腔中融化,他眯了下眼,想到了过往的一些事,以及藏在事情之后阴谋和算计。

得想个让陆家帮忙,或者说是让陆时骞帮忙的办法,陈循慢慢吐出了自己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