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循大概知道点他最近在忙什么,“就是你们家想建度假村的地方?”

“嗯。”陆时骞轻咬上陈循后颈的腺体,灌进自己的冷杉味信息素,这对于怀孕的beta是种安抚,陈循就是在这样的安抚中渐渐睡去,梦里的自己难得卸下心防,主动循着热源靠了过去。

下午三点,陆时骞和助理坐在村长办公室,对方给他们沏了两杯龙井茶,应该是往年的陈茶,茶叶色泽灰暗,香气低沉。

“又到了喝明前龙井的时候了,我家里正好有几罐别人送的,下次带两罐给您尝尝。”陆时骞说。

村长受宠若惊,连连摆手,“您客气了,我这……这也没帮到您什么。”

陆时骞给他递过去一支烟,看着对方点燃抽起来,自己也点了一支,“我这是临危受命,没什么经验,上回宣讲,还得多亏您帮我把人组织起来,不然我这边真是一头雾水,没处着手。”

村长听在心里,想着生意人就是会说话,他不知道这些全是陆时骞作为打工仔,用三年的投行经历换来的人生财富。这些年历练出了社会形性格——心思缜密,同理心强,善于察言观色。

陆时骞抽着烟,“不知道他们现在什么想法?”

“我就老实跟您说了。”村长叹口气,“这事儿估计还不太好办,本来说好了按面积补偿,结果被那几个一闹,村民们现在都想按人头,我们村老人多,子孙都挂在一个户口本上,这一户人家就是五六口人,赔偿款不低呐。”

陆时骞磕磕烟灰,没表现出任何气急败坏的地方,口吻寻常道:“也是,谁会跟钱过不去。”

“是这个理没错。”村长露出为难的神色,“可这样一来,你们就吃亏了。”

陆时骞笑笑:“我还是那意思,能成则成,不能成我们不强求,家父信风水,觉得你们村这地方能旺财,我倒是不信这个。”他掐了烟,“我信天意。”

从村长办公室出去,助理问陆时骞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