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扭头看了眼陈循,注意力全在他胸口的小熊印花上,直觉告诉他,这人跟陆总关系匪浅,就是不知道匪浅到什么地步。

“就跟咱俩的关系差不多。”陆时骞先于律师开口前,回答了陈循的问题,“你不是也总爱叫我‘哥哥’?”

律师印证了自己刚才的想法,也为二者之间的天差地别,稍感震惊。

他们仨去了小区附近的一家简餐店,随便点了三杯喝的。

律师说:“我跟他约的两点半。”

陆时骞抬腕看表,两点整。

陈循趁机向这位律师讨教:“如果被害人的哥哥不愿意交出证据,我们应该怎么办?有些人说话就像放屁,就是很容易变卦呀。”

他纯属性急之下的无心之说,陆时骞却偏头看了他一眼,眸色很深,隐约藏着难言的情绪。

律师一摊手,“那我们也没办法。”但很快他话锋一转,“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应该会配合。”

陈循稍稍放下心来,低头啜吸了一口饮料,余光里,陆时骞正回复着手机上的某条信息,没掺进他和律师的对话中。

他们耐心等了一会儿,不到两点半,那位受害者的哥哥姗姗来迟,他看见陈循之后,还稍微愣了一下,但下一秒就恢复如常,仿佛不认识这个人。

“你好。”律师请他就坐,实木长条桌上,陆时骞和陈循坐一侧,这位家属和律师坐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