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自怨自艾地扯了下嘴角,“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监控的事,除了我,没人知道。我总该为小庆做点什么。”

看来律师所谓的感情牌打成功了。

律师说:“那个监控视频你自己先拷贝一份,完了发给我,我这边再整合下资料,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什么时候向中院提出申请再审。”

“谢谢你赵律师。”

回去的路上,陈循被车里的暖风吹得头晕脑胀,他半降车窗透了透气,又觉嗓子里干涩作痒,于是咳了两下清清嗓子。

“下去买瓶水吧。”陆时骞靠边停下。

陈循也正有此意,推开车门,走进右侧的便利店,去货架上拿了瓶水准备去结账,陆时骞后脚就跟了进来。

“就一瓶水吗?”收营员问。

“嗯。”

收银员扫了下商品条形码,“三块钱。”

陈循亮出自己的付款二维码,还没对上扫码机,收银台上骤然多出一盒避孕套。

陆时骞指节干净,把避孕套往矿泉水旁边一推,“一起的。”然后神色平淡地看了眼陈循,“我去外面等你。”

收营员脸上顿时五彩纷呈,陈循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跟人家解释:“那是我哥,他跟我嫂子刚结婚,比、比较血气方刚。”说完赶紧把套儿塞进卫衣口袋里,无地自容地走出了这家便利店。

回到车上,陈循把套儿给他扔到了副驾上,自己还是坐在后面。

陆时骞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弯曲的弧度恰到好处凸显了指节的修长,“刚才没仔细看,是最大号吗?”

陈循闷声闷气道:“我哪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