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循抬起头,脸色苍白,夹杂着些许疲惫,“去年出意外走了,走了有一年了。”

邢渐责设想过许多种答案,哪怕是“他”抛弃了我们父女,他都有想过,但绝不是从陈循口中轻描淡写地听到这么一句叫人无法给予任何安慰的话。

过了好久,邢渐责看着他,说:“你还好吧。”

陈循摇了摇头,“没事,咱们走吧。”

昨天下过一场雪,一夜醒来,路面上了冻,今天他们美术系大一新生群里就收到辅导员的通知,要以系为单位轮流安排铲雪。

回宿舍这一路,陈循就看到了不少拿铲子的同学,缩手缩脚地朝着实验楼后边的那块空地上走。

陈循两手抄在羽绒服兜里,每一步都踩得很慢很稳,邢渐责把他甩开一大截后,回头等着他。

陈循不得不快步跟上去。

在学校里,像邢渐责这样身高185+的男beta同样是抢眼的存在,加之走哪儿都一副生人勿近的拽酷样儿,很符合现在年轻小孩儿的审美。

早在这人来学校报道之前,关于他的传言就是满天飞。

三岁一代沟,陈循自诩跟他们隔了快有三代,把这人始终当小屁孩看待,人不坏,无非就是家里溺爱了些,养成了嚣张纨绔的性格。

不过,这都是以前接触不深时的看法,跟他吃过两次饭,他发现邢渐责没他想得那么浮夸,倒是个挺能照顾别人情绪的小孩儿。

就是……生活作风有点问题。

转眼就到了圣诞,陈循近期一直忙着期末考,无暇感受周围的节日气氛,不过还是挤出了点时间去商场给孩子选了件圣诞礼物,当天下午就带着礼物去了御园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