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在寒假,胡校长那侄子叫邢……”陆时骞还是没能记住邢渐责的名字,助理也忘了,当初查完就跟上司汇报过了,他压根没记心上,“叫他把他侄子也带上,一起吃个饭。”

邢渐责在宿舍等了陈循一宿,几乎没怎么睡,半夜纠结了好几回要不要给他发微信,编辑了两次,最后还是一字不落地给删光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邢渐责才稍微闭眼睡了一会儿,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只要有人进来,他绝对能知道。

但是一直到两个室友出去上自习,陈循都没有回来。

将近八点,邢渐责烦躁地从床上爬下来,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刮胡子。

有光从窗户透进来,他嫌碍眼,“呲啦”扯上了窗帘,屋子里顿时消沉了许多。

门外响起脚步声,邢渐责一动没动,仔细在辨认那声音的去处。

越来越近了。

随后宿舍的门即被推开,陈循背着书包从外面进来,满面风尘仆仆。

邢渐责视他为空气,破天荒地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看起书。

陈循甩下书包,说:“你吃早饭了吗?我路上买了油条豆浆。”

邢渐责没甩他。

陈循把买来的早餐放到他桌上,邢渐责窝了一肚子火,拉着陈循的手,猛地站起来,“你一夜未归,干嘛去了!?”

“我去看我女儿了。”陈循反应平淡。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光盯着她看啊。”

陈循明白他生气的点,可一想他俩还没正式在一起,这些火气发得有点莫名其妙,他沉默半晌,说:“我可以不跟他联系,但我不可能不跟我女儿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