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骞说:“他身体不舒服。”

周净陶不无惋惜:“好久没见了,还想着问问陈师傅最近有没有空,我想再搞一面墙绘。”

萧铭宇一直觉得他媳妇缺根筋,这陈循都快成陆时骞的心肝了,他这还一口一个“陈师傅”,也不知道换个称呼。

陆时骞没见怪,淡声道:“我回去问问他。”

“他做墙绘我最放心的。”周净陶不忘补充,“我们家能扶着走路了,下次带你们家小姑娘来跟我们玩。”

“人家马上都上小学了,能玩到一块儿去嘛。”萧铭宇道。

周净陶强词夺理:“都是小孩子嘛,上小学也是小孩儿啊,怎么就玩不到一块儿了。”

陆时骞笑笑:“她们幼儿园有活动,不然今天就带过来了。”

夫妻俩敬完酒,举着杯子赶赴下一桌,同学中间又炸开了锅,英年早育还不算,娃居然都上幼儿园了。

陆时骞招架不住,如实招来:“今年九月,上小学。”

“小学……”某人一沉吟,“靠,你这大学就当爹了啊,学霸就是学霸,什么都赶在我们前头。”

陆时骞笑笑,沉默地靠回椅背,不时看看手机,他刚才给陈循发了条微信,叮嘱他到家报个平安。

几圈酒下来,他没怎么喝,桌上已有人醉得不轻,大着舌头胡言乱语。

陆时骞按了按眉心,想走。

突然,微信上跳出一条消息,他点开。

来自陈循:【平安。】

上一条消息来自他:【到家报个平安。】

陆时骞哑然失笑,【惜字如金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