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啤酒没关系，是你肾不好。”

“……闭嘴。”

陈循冲他呲牙一笑：“逗你玩的。下楼帮我带份早饭，我仔检查检查要带的东西。”

邢渐责得令下楼，陈循先检查了一遍行李，时间还早，他难得偷闲地把玩起手机。

玩了一会儿，略感无聊，一瞬之念起，陈循犹豫着打开了微博。

黄达秀的微博动态依然停留在许多年前，在他这里，陈循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那种足以激励人心的历程，现实毕竟不是电影，东山再起也不单单就凭几句自我打气的口号。

不过话又说回来，什么是“东山再起”？赚到足够多的钱还是享受到足够多的尊重与膜拜？物质的富足还是精神的富足？

陈循无法判定其中标准，但他觉得，人这辈子，最好是活得有奔头，以前他的奔头是养活女儿和母亲，眼下他的奔头就是能够出国见见世面，弥补下当年的遗憾。

这天，他在私信里说：“隔了八年，我终于要出国了，目前来看，一切都挺好。我之前看书，有句话我很喜欢，‘成功只有一个——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度过一生’。”

出国那天，天下起蒙蒙小雨，预约的网车司机等在他们宿舍楼下，陈循跟司机打了招呼，那司机帮他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去机场这一路有点堵车，司机怕误机，特地问陈循是几点的飞机。

陈循说：“下午两点十七。”

司机这才放下心：“那还早呢。”

“嗯，不着急。”

黄秋韵本来说要来送的，结果老缪雨天摔了一跤，摔进了医院，她不得不过去陪护。

陈循原本也没想让她折腾，询问了几句老缪的情况，好在没什么大碍。

“那你一路顺风。”

“妈，飞机上不兴顺风，得说一路平安。”

黄秋韵轻轻掌了下自己的嘴：“对对对，妈忘了，一路平安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