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双标,非常占有欲强,非常不体谅对方的心情——好过分的一个男人,渣男竟是他自己。

“我错了,咱们先睡觉,明天和你说行不行,不然你又睡不着了。”吴泽试图纠正自己的所作所为,开始哄他,“李育谦?李育谦,李……唉……现在说,现在说行了吧?你先放开我,我保证说,先松手,让我看看你。”

李育谦听见他说话了,既不肯动,也不吱声。

吴泽抬手抹了抹脸,他知道自己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哄一哄,李育谦迟早会不和他犟了,两人和好如初;另一个是不哄了,爱咋咋地,为自己烦躁却不得不压抑住转为暗中沸腾的情绪找一个出口。

选后者?情绪是转移了,以对方的不舒服换得自己舒服一会,然后呢?日子不过了?李育谦又没做错什么,自己冲他发什么火。

“我就是情绪不好,做噩梦魇着了,心烦。”吴泽平心静气地道歉,“怪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我错了,别难受了啊。”

李育谦默默把脸贴在他颈后:“我们不吵架是不是因为你一直在忍着我?”

“你这都哪跟哪。”吴泽低头摸了摸对方开始放松的手指,“我们不吵架只能是因为没有什么可吵的,我今天也不是要和你吵架,是我做梦被你吓到了,我无理取闹了,就想让你为梦里的事负责,你就说行不行吧。”

李育谦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说:“那要看是什么事,不可能发生的事我不认。”

吴泽琢磨着怎么开口:“你……遇到危险了,很危险。”

尽量详细地把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复述了一遍,吴泽又问:“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李育谦组织了一下语言,给他解释,“确实特别危险,开始教练就一直反复强调说不能独潜,大家也都说不要强行挑战身体极限……我不是说这样做就不会遇到危险了,就是,尽量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