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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边吃饭边聊天,我问:“你快开学了吧?”

“嗯,还有十天报道。”邹海阳说。

“想好毕业做什么吗?”我问。

“去北京看看。”邹海阳说,“一是大城市,二是离你近。”

我点头:“行。”

“我拿到了北京的实习,过几天我回学校报道,然后去北京。”邹海阳说。

我心中踏实,邹海阳虽有一身沾花惹草的坏毛病,该正经的时候一点儿不掉链子。

“你女朋友去北京吗?”我问。

“啊……”邹海阳怔怔地抬头,似乎刚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女朋友,他摆手,“到时候再说,她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渣得如此坦荡,噎得我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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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什么刺激了?”王桐枢问,“天天往国外窜,加班比休假还积极。”

宁泓脸上倒扣一本书,瘫在椅子上仰面朝天装死,像条翻肚皮的鱼。

他不是不想休息,他是不敢休息。一闲下来就想到邹澜生,想到邹澜生就生气,一生气就失眠,还不如加班到昏迷。

“我觉得你再这样下去,早晚出事。”王桐枢后怕地说。有一次他们撞上不稳定气流,飞机忽上忽下,王桐枢吓出一头汗,宁泓绷着脸沉稳地安抚乘客。最终飞机平稳降落,王桐枢盯着宁泓,总觉得这小子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本该生死关头的时刻,宁泓那模样像个假人。

“你别咒我。”宁泓闷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