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撩动眼皮:“二楼打游戏呢。”
曲行舟拨开门帘:“闻少,用什么车?”
闻恪:“110无限速。”
“不是吧。”曲行舟愕然,“且不说四轮刹车有多奇葩,光座位角度就很反人类,放着200,270的不开,对方可就输你半圈,能行吗?”
闻恪反手顺发际线背过刘海,将头盔戴好:“试试吧。”
赛道上一股刺鼻的机油味,工作人员迅速修复现场,九点五十分,同苏启竞速的男人跨进卡丁车,朝看台望来,与闻恪四目相对。远处的计时牌亮起数字,八分钟,伴着周遭无数或起哄或助威的喊叫声,曲行舟扬臂打手势,迅疾落下,比赛开始。
光是看,肾上腺素急剧飙升,更何况体验。极少有人在追求速度的同时还能控制车身平稳,十五圈下来无一次撞角,对方这一场,打破了“瑞万”营业以来闻恪保持的最快记录。
苏启拍拍闻恪肩膀:“需要安慰吗?”
闻恪笑道:“要。”
十点整,换闻恪上赛道,与离场的男人擦肩而过时,闻恪注意到对方耳侧有一块醒目的疤迹,像被某种尖锐利器所伤。他蜷身进车,试方向盘手感,拨下护目,冲曲行舟比起拇指。
一声刺耳的塑胶摩擦音,混合着引擎发动的巨大轰鸣,起速后,闻恪轻松漂移出弯,过发夹弯时持续加速,头盔下的眼神锋锐凌厉。曲行舟捏了把汗,闻恪始终处于车身失控的临界阈值,最大限度发挥极限状态下的动力性能,亏他还是个交警,对“超速”敏/感忌讳,这要跑的是外场,一个失误撞上防护栏直接翻车,不签“生死状”绝不敢放这种人进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