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恪早已撂下电话,浏览完谢戎发来的照片,可疑车辆总共十二台,他没有思路,只尽可能多掌握一些线索。不经意一眼,与姜以安相视,闻恪掐灭烟头朝他走去,打开副驾驶的门:“醒了?”
“嗯,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姜以安抱歉地问,“为什么没叫醒我?”
闻恪:“睡得太香,不忍心。”
姜以安见闻恪盯着自己,偶像包袱忽至,赶忙蹭蹭嘴角摸摸头发,以最快速度整理好睡乱的衣着。
身前盖了件长款风衣,淡淡的草木香调扑鼻,触及闻恪身上的温度,姜以安伸手抱住,闻恪轻柔的嗓音响在耳畔:“你刚睡醒,外面冷。”
前后脚迈进单元楼,两厢无言,经过三层,闻恪的步伐没停,姜以安跟着他往楼上走。停在门口归还衣服,姜以安掏出钥匙拧动门锁,给闻恪让出位置,对方却说:“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姜以安揣着一丝失落进屋,转身发现闻恪没走,他拍开灯,立在原地安静地等。
闻恪未言先笑,衣服换了条手臂搭着:“有件事得现在确认。”
姜以安已有预料:“你说。”
闻恪道:“还坚持你之前的想法吗?”
姜以安眼观鼻,鼻观口,避开视线。时好时坏的情绪反复无常,难以控制,这一刻想得通透,下一刻又被推翻,跌进死局,变得闭塞,寻不见出路,他没有底气地反问:“如果是呢?”
闻恪有意扳正他固执的思维,甚至称得上残忍:“我不会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