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姜以安顶着黑眼圈起床,昏昏沉沉打开卧室门走去客厅,揉眼睛的手忽然停悬空中,惺忪双目直勾勾盯着站立窗旁的人,眼神黏着,一时怔愣。
鲜少见闻恪穿白色,眼下一身纯白西装英俊倜傥,未扎领带,只在右襟处别一枚做工精良的羽毛胸针。他是背光,宽阔肩膀盛着朝阳,半边轮廓描了金,贵气得与这间简屋格格不入。
俨然一副富家少爷的派头,可装扮却并不那么规矩,外套下摆松开一颗衣扣,内层的衬衫收进裤腰,绷紧的腰身外露,姜以安赤/裸/裸地品味,打量,在一片明亮的温热中怦然心动。
脚踩昂贵的英式皮鞋,闻恪走向姜以安:“看这么半天,有这么帅吗?”
姜以安不住点头:“我有罪恶感了。”
闻恪问:“怎么了?”
姜以安:“突然就不想懂事了,不想你去赴朋友的约,偏要得寸进尺地留住你,在家陪我跨零点。”
闻恪脸上盈满笑意:“我保证,一定早点回来。”
姜以安垂眸,没事找事地帮他整理袖口:“嗯,能早就早吧。”
闻恪招架不住了:“以安,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迷人吗?”他抬手撩开姜以安额发,轻点他额头说,“我去换衣服,不走了。”
“别。”姜以安朝前迈步,搂住闻恪的身体,“一天而已,我尽量大度一点。”
摇摇晃晃依偎着,半刻钟过去,闻恪揣起车钥匙下楼,踏出单元门便回首,姜以安立在窗前,缄默注视他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