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安坦言:“抓点儿心安攥着,怕做噩梦。”
说完,眼前的光线忽然暗下,温热手掌掀开姜以安刘海,闻恪向前倾身,一个吻落在他额间:“放心睡吧。”
姜以安盯着他:“这种事情会上瘾的。”
闻恪道:“那就养成习惯。”
夜更深,窗外寂静,姜以安再次入梦,闻恪守人到凌晨,关上卧室的门,坐进客厅沙发拿出手机,点开韩晓钧发来的监控视频。
十一点二十九分,新街口往东三公里的“小熊座”面包房,灰白画面左下角的马路边停靠着奔驰,周围无人接近。随着移动的时间轴,五分钟内,整条街唯一的动静是一对男女在争执,除此之外,没有明显异常。
闻恪职业病使然,对车辆过度关注,面包房位于长街拐角处,姜以安的视野内,大概率能入眼的车总共有四辆。这段录像闻恪反复回看数遍,揣测,很可能是男女过激的肢体冲突让姜以安回想起不好的经历,他摁灭屏幕抬手揉捏酸胀的太阳穴,长长地呼一口气。
第二天是周一,闻恪按时上班,得知下午交警支队要来检查工作,便早早备好严鸣爱喝的金骏眉,计划结束后请他到办公室坐一坐,谈一件人生大事。
一月一次的例行检查,按部就班照流程一走,严鸣与队里干部打过招呼,示意自己搭闻恪的车回警队。
接过茶杯,严鸣坐在闻恪办公桌前的椅凳上,见他神色严肃,面部表情是少有的板正,静待片刻,没听到动静,于是好奇地问:“还有能让你觉得难以启齿的事儿?”
闻恪点一根烟给严鸣递过去,然后才是自己,他抱臂靠在窗边,实在不大好意思地开口:“您稍微坐稳点。”
半小时后,谢戎刚将办公室的门推开一道窄缝,就被一股呛鼻的烟味逼退几步。严鸣从屋里灰着脸走出来,复杂的神情愁中带苦,还夹着一丝震惊与不可置信。
严鸣顿住脚步,回身对闻恪道:“给你婶几天接受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