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安应声:“对。”
兰瑾:“也可能是小恪长得人高马大,你虽然个子不矮,但是太瘦,站他身边一点显不出你的年龄。”
姜以安不知该怎么接话,只低低地笑。
兰瑾沥掉水,将洗净的碗盘递给姜以安,随意聊着话:“小恪初中爱喝牛奶,爱喝鱼汤,又喜欢打篮球,个儿蹿得快,蹿得猛,其实他父母都不算高。”
姜以安用抹布沿碗边儿擦干水迹,认真地听。
兰瑾:“小恪是他妈妈带大的,我们住他们娘儿俩对门,打小儿严鸣就特别宠爱他,一心想把他往自己的路上培养,所以小恪高中毕业才会选择考警校,当警察。”
姜以安时不时点一下头,有关闻恪的过去,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得更多。
兰瑾陷进回忆,继续道:“以前住筒子楼,这人一扎堆,流言就多。整栋楼就小恪家一户是单亲,猜什么的都有,大人们茶余饭后的议论传到孩子们耳朵里,就成了各种不着边际的玩笑。”
姜以安做事的速度慢了下来。
“小恪小时候性格比较内向,不爱说话,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一回她妈妈在外地出差,赶不及去学校开家长会,是我替她去的。”兰瑾感慨地说,“班级课桌上摊着小恪的语文试卷,作文题目是‘长大后我想成为——’,你猜他怎么写的?他写的是,‘我想成为一张最坚固的盾牌,能够保护妈妈,保护叔叔和婶婶不受任何外力的伤害’。”
兰瑾低首关掉水龙头:“但世事难料。”她沉重地叹一口气,“小恪考上警校的第一年,母亲就病重去世了,他在墓前跪了两天两夜,恨老天爷为什么不给他尽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