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然声乍起,闻泽点雪茄的手一抖,错愕地看向闻恪,紧接着,闻恪继续道:“我本人,也是同样的选择。”
股东大会成员费解地再起争吵,闻恪于嘈杂的议论声中对上闻泽不可置信的眼神,视线一触即收,闻泽淡然地笑了笑,自嘲地摇头,论心胸,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始终略逊闻恪一筹。
部分股东悻悻地提前离场,钟杰翘起二郎腿,欣慰地拍拍闻恪肩膀,是自己小看他了。私人恩怨不会影响闻恪做出正确的决断,闻泽再专权独断,不过是动了刚才那伙人的利益,明融这些年依然是景南首屈一指的大集团,便是他能力最好的证明。
送走支持闻泽的股东们,场所转移至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敞阔的屋内铺着厚绒的羊毛地毯,稀奇的西洋玩意,古香古色的文玩摆件,国内外的字画藏品,中世纪到现代的艺术名作,一一倒映在整面透亮的玻璃墙上。
闻恪坐在松软的沙发一侧,兀自点一根烟,闻泽亲手给他泡了杯大红袍,口头难以道出的谢意,全都融在这一杯甘甜浓香的茶水里。
回到办公桌前,闻泽把领带扯松半分,食指揉搓酸胀的太阳穴,叹道:“这下,那帮人更不知道该怎么议论我了。”
闻恪立刻会意,他是指又一次因自己而坐上董事长的位子。
闻泽不解地问:“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闻恪咬烟凝神,眉眼深沉,未作答,只是默着。
“你今天来,究竟所为何事?”闻泽用夹古巴雪茄的手轻点金丝楠桌面,银灰烟缕中裹夹着一味清幽的原木香,他猜测,“因为昨晚的热搜?”
闻恪唇角揉着淡淡的笑容,问:“我要是没帮你,你会怎么揶揄我?”
“明融二公子与age乐队主唱的绯闻。”闻泽玩味地眯起暗藏锋芒的双眼,“和我当年知道我爸有个私生子一样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