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陷入热恋很甜蜜,但周时聿和裴祤宁都知道自己的位置,只放松了半天,就各自回归自己的岗位。
隔日在华越,两人跟平时一样碰头工作,裴祤宁又戴上了自己的人设三件套。
除了孟泽,没人知道裴周两家的继承人已经如火如荼地确定了恋爱关系,更不知道在华越实习了快两个月的粉头发小秘书,就是堂堂裴家大小姐。
在裴祤宁来之前,孟泽已经非常识时务地把她的位置从对面房间挪回了原位。
裴祤宁到的时候,周时聿已经到了办公室,有个下属正与他交接文件。
裴栩宁礼貌演戏:“周总早。"
周时聿似有似无地看她一眼,收回,很自然地嗯了声。
等说完工作,下属关上门离开,周时聿才看着旁边那颗粉色的小脑袋,“今天迟到了五分钟。”
裴祤宁从文件里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好像有点感冒了。”
"......."
昨晚山顶温度凉,周时聿马上走过去摸裴祤宁额头,发现她嘴角闪过的狡黠后,才意识到被骗了一道。
他敛起神色在她桌边坐下,“裴祤宁。”
裴祤宁也不怕他,就是笑,“干嘛。”
“上班时间,不准再开这样的玩笑。”
"......."
裴祤宁本想说他怎么亲完就翻脸不认人,还没开口,周时聿又轻轻揉她头,“明知道我会紧张。”
一句紧张,把裴祤宁所有的不满都咽了回去,嘴角偷偷噙笑,“知道了。”
裴祤宁翻开手里的文件,也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只是看一会,就会忍不住抬头看一看周时聿。
他工作时会戴眼镜,脸上没什么表情,是常见的冷淡,却更反差他动情时的激烈有多吸引人。
想起昨晚两人在山顶帐篷里那个绵长的吻,裴祤宁嘴唇浮上一层热,她用力吹了口气,打算将这些杂念摒除。
正好孟泽也上来通知周时聿下楼开会。
两人收拾了下,一起去了楼下会议室。
周时聿出差很久,华越有很多待商榷的工作等着他敲定,因此今天这场会格外漫长。
除了这段时间滞留的一些项目外,会议上重点提出的便是即将在年末举行的港悦年会。
港悦是今年才开业的,因此第一年的年会必须要办得隆重盛大,以彰显头部顶奢市场的实力,以及借此维护和整合各个领域的资源。
“我们的意见,还是希望周总您能亲自参加年会,给品牌方信心。”
外界一直对港悦背后的财团很好奇,也没人知道港悦就是华越的项目,周时聿在幕后这么久,之前不愿意露面,但此一时彼一时,他最初打造这个商场的意义已经达到,现在露不露面已经无所谓。
便答应下来,“好。"
之后便是繁琐的滞留项目汇报,期间听到一些简单的工作失误时,周时聿眉间染上几分不耐。
裴祤宁一直坐在他旁边,察觉他的情绪,想安抚又没办法上前说话,只好假借上厕所暂时离开了会议室。
等再回来的时候,她手里多了一杯咖啡。
轻轻放在周时聿面前,又坐回自己的位置。
周时聿稍微平静了些,刚要端起咖啡喝,忽地看到杯沿上,有个鲜艳的唇印。
周时津:"......."
周时聿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杯子,在下属的汇报间隙,看了裴祤宁一眼。
那人若无其事地坐得笔直端正,好像往杯子上印了个火热唇印完全不是她干出来的事。
无人察觉,刚刚还一脸不耐烦的周总,眼下嘴角一闪而过的轻淡笑意。
终于,这场漫长的会议到中午十一点才结束。
裴祤宁跟着周时聿回到办公室,刚关上门就被点名:“你过来。”
裴祤宁怔了下,走到办公桌前,“怎么了?”
周时聿又指自己身边,“这里。"
裴祤宁不明所以,慢慢走过去,“?”
周时聿抬头看她,顿了顿,指着那个带唇印的杯子,“开会送这个给我,你想干什么。”
裴祤宁抿了抿唇,好像明白了什么。
周时聿公私分得很清楚,上班是上班,下班是下班,开会时间自己送唇印给他,他不高兴了。
可这是裴祤宁第一次哄人。
也许用错了方式,用错了场合,但她心是真的。
裴祤宁低着头,语气闷闷的,“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却又被周时聿拉回去。
没站稳,在他身上坐下。
“我意思是——”周时聿微顿,知道自己可能有点凶,便把她抱近了些,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下,“下次往这里印,杯子不配。”
“……”
裴祤宁没忍住笑出来,打他,“就你配。”
周时聿被那些烦心的事务纠缠一上午,因为裴祤宁这一个笑,又都烟消云散。
他把人抱在怀里问,“巴黎最近时装周,你要不要飞过去放松一下,看看秀,买点好看的衣服。”
“我最近挺放松的呀。”裴祤宁有些奇怪,“最近你老陪着我玩,不怕我玩散漫了?”
周时聿看着裴祤宁的眼睛,无法分辨她是否隐藏了真实的情绪,但从这几天的相处来看,她对6的强迫好像的确没有那么明显了。
亲吻没有强行要6次,牵手也没有要6次,甚至昨天山顶上农家赠送的小山果,她也没有太在意是不是摆了6个这件事。
周时聿便点了点头,“看不出来小宁总还挺上进。”
裴祤宁手牵着他的领带,一本正经,“谈恋爱归谈恋爱,将来君庭和华越要是在生意上成了竞争对手,我可不会让着你的。”
周时聿听得笑,“那现在先让一让我行不行。”
裴祤宁:“让你什么?”
周时聿微顿,摘下脸上的眼镜,低头朝她唇上吻了下,“让我亲一下女朋友。”
“……”
裴祤宁笑着躲开,却不及周时聿扣住她的腰,把人抵在桌前。
蓦地,皮肤有微凉的触感。
裴祤宁微怔,下意识低头看。
手腕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钻石手链,是她不久前才随口提过的拍卖行藏品。
周时聿什么时候给她拍来了?
裴祤宁眨眨眼,竖起手腕,“什么意思?”
周时聿:“没什么意思,送女朋友礼物不需要原因。”
裴祤宁压住唇角,“无事献殷勤,说,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