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均的脚步不可控制朝引策那边挪了挪,不过很快又被他自个儿径直收了回。他应下一声,最后还是没开口把两人之间的别扭解开。

“哦。”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从房内出来,吴均抿唇停了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堵堵的。

或许作为要依附引策活下去的吴均,应该顺着台阶就下的,但偏偏他就是这么个性子倔强的人。什么时候应该正确做什么,他都会身不由心地选择相悖的那个。

这种倔强,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从不会去巴结人之类的,乃至于一直混的不上不下。就算是个写小说的,也总是嘴上挤不出什么用来攀附他人的辞藻,只像是个刚咿呀学语的孩童——

会张嘴,但学巴结人的那些字句就是学不像。

吴均大抵知道缘由,一切都是因为他那埋藏心底似消失但实际一直存在的自尊心。

全都是因为,他那为数不多的自尊心。

吴均咬唇捏紧了拳头,想回头进房和引策说点什么,却始终抬不了步子。

就这么站了会儿,吴均还是选择了离开,活像只遇到危险或是惊吓,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

出了怡春院,他便看到了等在那的阿木。

阿木一看见他,就有种松了口气的样子,如蒙大赦的上去搭话:“少爷,怎么样?”

吴均撇撇嘴,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他今天突然会来怡春院,就是因为去陆府的路上看到了引策,然后不知不觉就变了路线,跟着引策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