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重晦气。
下人听府里主母的吩咐,紧着准备一副薄棺把「顾轩」的贱妾娘亲要从后门的角门抬出去,结果在要出府的时候,「顾轩」从他的贱妾娘亲的棺材里出生了,哇哇哇的小儿哭声在棺材里响亮极了。可再响亮,也是尸生子、棺生子。
一出生就克死母亲、同胞兄弟,自己还是尸生子、棺生子。
这是第二重晦气。
要不是定北伯生辰,不乐意见血,「顾轩」当天出生,都不会有机会从他娘的棺材里被抱出来。
「顾轩」的出生,满府人尽皆知。
定北伯从来不待见他这个儿子,伯府里的老太太对他也是晦气的不行,主母见此也自然是丝毫不放在心上,随便打发了一个粗使婆子照顾他,连处房屋落脚地都没有给他分配。「顾轩」一直以来是跟着粗使婆子在定北伯府的外院仆役巷里生活。
阖府上下都觉得「顾轩」晦气,主子不待见他,迎高踩低的下人自然也就不会待见「顾轩」。
这个被派来照顾他的粗使婆子是最不待见「顾轩」的。
在外头受气了,回来肯定是要暴打「顾轩」一顿的,常常打得「顾轩」口鼻流血鼻青脸肿,身上更是被掐的青青紫紫。
有几次她因为在府里当差,差事做的不好,让上头给罚了钱,粗使婆子动了大怒,喝了点黄酒,醉醺醺的,用藤条抽的「顾轩」小腿都烂了。
可以说,定北伯府阖府上下,没有人把「顾轩」当人,更别提什么当主子看。
可即使这样,「顾轩」还是一点一点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