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怎么确信自己不会看走眼,柴文雪也已经死了。
还葬在他不知名的地方。
顾旭只能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只有把自己灌醉才能够稍稍好受一点点儿。
他烂醉如泥,却还要抱起酒坛子再喝一口,结果这个时候房门突兀被人打开,赵闻佳走进房间,夺过他怀里的酒坛。
顾旭已经醉到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分不清来人是谁。赵闻佳这么一抢,顾旭顿时就要把酒坛子给抢回来。
烂醉的人却还有一把子力气,赵闻佳和他争夺间,酒坛子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酒!给我酒!”
“我要喝酒…”
“让我喝酒……”
赵闻佳看着顾旭这胡子拉碴满身酒味仿佛不把自己醉死都不罢休的样子,还一个劲儿的嚷嚷要酒喝,气的差点仰倒。
赵闻佳劈头盖脸就甩了顾旭一巴掌,顾旭这辈子还没有被人打过脸,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到是赵闻佳,略微清醒了一点,兀自垂下头去闷不做声。
赵闻佳痛心疾首的说道:“你还要这个样子到什么时候?!你父亲的车队过两日就回京都了,你要这个样子去见你父亲吗?你是嫌弃族谱上嫡子还不够多是吧?身为嫡长子,不护佑幼弟,不给幼弟做表率,不给为娘的争脸面,你天天喝得烂醉,你是想早点气死我是吗?就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水性杨花浪荡不堪的女人!”
顾旭原本垂着头沉默着,可是当赵闻佳说出最后面的话的时候,他猛地抬起头来,血丝密布的眼睛盯着赵闻佳,“母亲……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