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轩笑着道:“微臣做奴才的时候,皇上是被送到定北伯府荣养实则被皇宫驱逐的小殿下。那时候云泥有别,小殿下金尊玉贵,可是微臣就像是烂泥里一只没有长好羽毛的雏鸟,一场雨、一只猫、酷热、饥饿都能要了命,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死掉。可微臣还是想着要往前走一走,好好活下来,凑一凑殿下的衣角也好。”
“微臣做庶子的时候,想着往前再走一走,要是能勾一勾殿下的手指,那就好了。”
“做嫡子的时候,就妄想牵着殿下的手不松开了。”
“现在,微臣完完全全拥有着皇上,从里到外,皇上只能是微臣一个人的。微臣一辈子都不会松手。”
“皇上在前面,微臣不要什么后路,微臣只会往前走。定北伯府不算什么、宋氏皇族不算什么、天下攻讦更不算什么。”
宋晨心脏剧烈的颤动着。
他不敢去直视顾轩的眼睛。
就在顾轩要再亲一亲他的时候,宋晨蓦然想起来——这个人是杀潘毓的凶手!
他如今、如今怎么会连这种事都恍惚起来?
顾轩是不是对他下了du?
宋晨立时别开脸躲开这一吻,然后恶狠狠的道:“你放我下来,别以为你、你花言巧语我就会信你!我不会信你,你杀了潘毓!你永远别想取代潘毓在我心中的位置!”
顾轩:“我说过,潘毓是个伪君子,他冒充我和你谈感情。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现在突然后悔一刀宰了潘毓,真应该留着他,让他跟宋晨好好坦白。
宋晨:“你让我信你这个乱臣贼子?你想得美!”
顾轩:“……”
到底还是信了我几分,只是过不了我谋朝篡位的槛吧?
他不信他对他没有感觉。
身体那么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