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飞厌口齿利落,思路清晰,说到这里显然顿了一下,而许自盈感觉仿佛有滚落山石袭来。
容飞厌对他眨眨眼,道:“你要陪我睡一百五十年,才能把债还清。”
这叫什么?这叫没有最惨,只有更惨。死的时候身无分文,又活一次资产居然达到负值,还要卖身给这个神经病!
许自盈闭眼长舒一口气,暗暗磨牙,额头青筋微凸:“别以为我算不出来,明明是一百三十七年再减去几天,”
容飞厌摸摸下巴,还一本正经地夸他:“你算术不错啊,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许自盈发现,容飞厌总能在他冒火的时候,找个由头将他的火势压下去,但偏偏心里还窝火,恨不得给这男人一拳头。
容飞厌还不自知,挥毫饱满了墨汁:“别愣着啊,你难道想让我一直叫你小美人吗?”
许自盈沉下一口气,隐忍道:“许自盈。”
“自盈?”容飞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写下后拿来给他看:“是这两个字?”
纸张上漂亮的行书字体遒劲有力,他略略看了一下,从大体轮廓上能分辨出容飞厌写对了。
“这是你的本名,还是牙行给起的名字?”
许自盈听不懂他说的牙行不牙行,这是他自己起的名字。
他父母走的太突然,仓促到连个名字都没给他留下,无良亲戚随随便便给他填了个名,等到他长大后,才自己把名字改了。
没钱请人取名,他就自己翻了三天的字典,许自盈短暂地陷入回忆,道。
“我自己起的名字,就是自食其力、自力更生的意思。”
笔锋微顿,容飞厌还算正经地轻笑一声:“是个好名字。”
容飞厌问的不多,都是些基本的个人问题,有些无伤大雅的话,许自盈就说实话,有些不知道的就瞎掰,反正容飞厌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