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彭叔!”

许自盈知道他愿不愿意,容飞厌都会来,只是现在他有另一件事情急着要问。

彭叔转过身:“还有何事?”

“嗯,就是……”许自盈旁敲侧击道。

“整个大营……都知道我,我是被容飞厌买回来的吗?”

营帐里只点了一盏蜡烛,彭叔站的远,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脸。

他没有责怪自盈直呼容飞厌名讳,只答道:“有一大半的人知道。”

第二天一早,容飞厌嘴里叼了个狗尾巴草,刚走到灶房营帐门口,就看见坐在灶台边上生火的许自盈。

许自盈没绑攀膊,卷了袖子就往火眼里放柴火,手上的布条也不知道哪去了,掌心结痂的伤痕清晰可见。

容飞厌把草扔了,站在不远处看了一阵,眉头微皱,悄悄把彭叔叫来。

“本侯不是说了,不许他干活了吗?”

彭叔道:“告诉了,他不听,说是干了才有银子,就昨日连削了半盆子的土豆,如不是您来了,那一盆都能收拾干净,今天早上起来,他还把灶房收拾干净了。”

也不知是说给彭叔听,还是自言自语,容飞厌喃喃道:“干这些都是谁教的?怎么连个懒觉都不睡。”

彭叔叹了口气:“他干活太利落了,一点不拖沓,像是苦了太久,早就习惯这种日子了似的。”

“是吗……”容飞厌淡淡开口,瞳色荡漾,没再继续看,抬脚走了过去。

许自盈察觉有人走近,一看是容飞厌,低头又塞了一把柴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爱答不理道。

“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