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飞厌指了指熟睡的婴儿,又指了指头上的侯府匾额,最后指向许自盈:“孩子,家还有盈盈你,这便是我们的家啊。”

许自盈一把拍开他的手,白皙的脖颈攀上一层薄红,他瞪道:“这招对我没用,我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快把我舅舅放了!”

“盈盈你轻声些,仔细吓到孩子。”容飞厌所答非所问,依旧笑得自在。

许自盈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容飞厌分明就是在耍无赖,原以为卖身契毁了他就自由了,可怎么感觉现在自己更拿这家伙没办法了呢?

许自盈不想和他废话,直接往侯府宅子里面冲,容飞厌笑着跟在后头,看着许自盈乱走了一通。

这宅子明显是新修的,墙上雕刻的纹理还没有磨,柱子的红油漆也没干,石子路旁一堆没有栽种的花花草草堆在一起,显得更乱了。

许自盈终于转过身道:“我舅舅呢?!你有病吧,抓他干什么?”

容飞厌无辜地举手投降,挑眉道:“本侯爷可没有抓他,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鬼鬼祟祟地跟踪我,我自然不能当做看不见。”

许自盈一时语塞,顿了顿道:“什么……”接着他就回想起徐玉说要试试容飞厌,合着就这么试?跟踪?

容飞厌继续道:“徐玉?我可是打听过这位人物了,当年可是勾栏院里有名的小倌,青天白日的跟在我后头,本侯爷这名节还要不要了。”

许自盈磨着后槽牙:“你连脸都没有,还有什么?”

“对你的爱啊。”

容飞厌露齿一笑,别人嘴里的油腻语录,放在他这张俊脸上竟平添了几分款款深情。

他上前揽了许自盈的肩膀,低声道:“抓他也是为了证明我心里只有你一人。”